有人說,他是集美、帥、沖、脆、穩、準等英雄氣概于一身的“河北著名大武生”。
有人說,他演活了集霸氣、富貴氣、驕嬌之氣于一身的、橫行千里、不可一世的反派人物。
有人說,他是為人謙和、低調真誠的師長、兄弟。
而我要說他是“學霸”冉金釗。
2016年至2017年,冉金釗追隨京劇名家厲派大弟子蘇德貴先生學戲,先后學習了《挑滑車》與《艷陽樓》兩出傳統武戲。在那段時間里,或是陽光正好,或是霓虹閃爍,一位知天命之年、在河北梆子舞臺上歷練了20多年、功成名就的優秀武生,背起行囊,邁著矯捷的步伐,穿梭在天津的人流中。
蘇德貴對冉金釗進行了系統的京劇藝術、武生藝術、厲派藝術再教育,邊講邊示范,精益求精。蘇德貴說,學習京劇沒有捷徑,只有扎扎實實地做,帶著開蒙之初的虔誠,才能有所進步。
學習中,蘇德貴多次強調厲派的形體藝術更講究準確到位,講究動作的合理性,用巧勁,虛實結合,在人物刻畫上才更有層次感;因勢利導,以戲帶功,讓動作的形態纏綿不絕。蘇德貴的指導使冉金釗再次感受到了國粹京劇藝術、厲派藝術的博大精深,點點滴滴反哺著自己的梆子藝術。
在天津京劇院的排練場,趨步、探海、騎馬蹲襠式、360°轉身背接槍……一系列舞臺動作技巧,冉金釗反復揣摩,仔細練習,再練習。
冉金釗說:“學戲之初蘇先生都是先帶我分析人物性格特點,以及在戲中情緒的變化。”《挑滑車》里的高寵和《艷陽樓》里的高登都是武藝高強的人,因為角色不同,環境不同,地點不同,表現的動作快慢、尺寸、節奏就不同。《挑滑車》中的高寵是英雄人物,他是衛國殺賊、建功立業一員大將,他的內心活動表現在肢體上,眼神上更為有英雄氣概。他的上馬,速度要比高登快些,更為干脆利索。《艷陽樓》里的高登,他是一個反面人物,是個王爺,心不正,眼斜,所以他的“三上馬”動作不是正的,他的停頓、遲緩、虛晃都是為了烘托他驕縱霸氣的性格特質。人物角色、性格不同,舞臺表演技巧和站位就有了不同,手、眼、身、法、步就有了差別。
臺下的冉金釗穿著普通,生活簡樸,他把日常生活里節省下來的錢用來自費學戲。看著他新買的練功服,有好奇的戲迷想試穿,他就幫著穿上讓戲迷走兩步,很是隨和。作為戲曲老師,看他指點學生也是慢條斯理、娓娓道來,與舞臺上虎虎生威的大武生形象判若兩人。
冉金釗說自己遇到了明師。蘇德貴先生是京劇名家,精通京昆,桃李滿天下,他儒雅大氣,和藹可親;他講課生動形象,因循善誘,對細節和不正確的做法又一絲不茍,錙銖必究;他72歲高齡,每個動作都不辭辛苦,多次示范講解,每次上完課都有醍醐灌頂、茅塞頓開的感覺。冉金釗也常常被蘇德貴先生的大家風范、富有文化內涵的精神世界所折服。
筆者有幸觀看了《挑滑車》《艷陽樓》這兩場戲,劇場內座無虛席,歡呼聲、叫好聲此起彼伏,老藝術家、資深戲迷、戲評家、攝影師等都對這兩部戲高度評價。大家的肯定,是對冉金釗飽滿流暢、一氣呵成、有大家之氣的舞臺表演的褒獎;是對冉金釗孜孜以求、不斷學習、探索傳承戲曲藝術之精神的贊揚;是對冉金釗耐得住清貧、寂寞,不屈不撓,不甘落后,心無旁騖探求武生藝術的由衷敬佩。
冉金釗感恩河北省河北梆子劇院的領導和同事,感恩老師,感恩自己的家人。他說要把自己的青春年華和汗水用在發揚傳承梆子劇種上,更多地提高自己的武生藝術水平,多汲取不同劇種的精華,帶動武生戲的活躍,并為武生戲尋找更多的展示平臺。
帷幕剛剛落下,他又在思考下一部戲的學習,他不忘初心,還走在求學的路上……(文/吳思)
自:河北新聞